且,就算表面屈服了,只要没有真心认可,吴庸也会随时开溜。

这人啊,活得太通透,就难免会自私。

“无妨!我不会强求!”

沈婳还是一脸的无所谓。

姜砚池抬头,看了眼沈婳,“你是真的施恩不图报?”

“嗯哼!当然!”

沈婳理所应当的点点头,旋即,她似是想到了什么,补充道:“当然,你是例外!”

姜砚池唇角微微上扬,又听到这个答案,小疯子的心情很不错。

“二十一郎,热水来了!”

刚才跑出去的卫兵,小心翼翼地端着头盔跑了进来。

姜砚池没有动手,而是继续吩咐:“来个人,给吴庸把胸口的伤口擦干净!”

“是!”

姜砚池会跑来帮忙,可不是真的热心肠。

他只是单纯地对“缝人”感兴趣。

至于其他的诸如脱衣服、擦伤口等等活计,孤傲、高贵如姜砚池,怎么可能愿意?

某个卫兵赶忙撕下自己的里衣,蘸了热水,给吴庸清洗伤口。

“唔!”

许是卫兵的动作有些重,按压到了伤口,吴庸哪怕陷入昏迷,也因着身体的本能呻吟出声。

姜砚池挑眉:……这就叫了?呵呵,待会儿缝合的时候,可有你受的。

对于吴庸这个老狐狸,姜砚池说不上喜欢或是讨厌。

就是单纯地想看看他在遭受皮肉缝合的时候,会有怎样的反应。

待卫兵清理完伤口,姜砚池没有迟疑,手起针落,就开始缝合起来。

有了昨晚的经验,今天的他,虽然是第二次动手,却已经熟练了许多。

“呕!”

围在帐篷里,等待差遣的几个卫兵,全都被吓到了。

其中有人受不了,便直接跑出去呕吐。

勉强忍着,留下来继续围观的卫兵们,也都个个脸色发白,身体摇晃。

这、这到底是在救人?

还是在杀人?

难怪京城的人都说姜家二十一郎是疯子。

把针扎进肉里,再拉出来,那个什么羊肠线上甚至还带着血……

这样的事儿,正常的人估计都做不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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